日本老兵的临终忏悔
发布时间:2022-10-16 点击数: 431
为了方便讲述,故事用第一人称“我”来讲述,“我”指的是讲述者。
我叫大岛中典,87岁了,现在孤身一人居住在纽约的一栋房子里,我罪孽深重,很想死,但因为我46岁的时候皈依了佛门,佛教的戒律让我不能自杀,于是就在良心的谴责中,痛苦的渡过了一年又一年。
别人想要高寿而难以得到,但我想去死,却难以如意,对我来说,活着就是无尽的孤独和不断的良心折磨。
在我的姐姐们的印象中,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胆小的孩子,连鸡都不敢杀,甚至连小虫子都没杀过,更不用说杀人了。但侵华的战争,却让我变成了一部杀人的机器,一个杀人狂。
1937年,我作为增补入伍的新兵,加入了侵华战争。因为我们相信效忠天皇是正道,相信天皇一定能统治全世界,所以,我们对于命令无不彻底去执行。
我们得到的命令就是:杀、杀、杀,见到一个中国人就杀一个。
我们先攻陷了中国南方的古城苏州,一路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在侵华战争期间,我亲手杀死了28个中国人,包括男人和女人,奸污了17个中国女人,罪孽深重啊。只是当时就像恶魔附体一般,丝毫不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,奸污有什么过错,看到那些临死前的人绝望和仇恨的眼光,也无动于衷。良知在血肉横飞中,就丧失了,战争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成魔鬼。
战争结束后,我回到了日本,却再也找不回从前的安宁。我常常想,如果我当时能战死在中国,就不会有这几十年的噩梦了。
我晚上总是噩梦缠身,在梦里,那些被杀死的中国人,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,让我常常在夜里大喊大叫,把家里折腾得底朝天。家人无奈,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去治疗了一年,后来出院后又在北海道疗养了一年才渐渐恢复正常。
但那些我做过的事情,却成了心底的烙印,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冒出来,让我倍感恐惧。带着这样的记忆,生不如死,为了能活下去,我必须找精神寄托,于是我皈依了佛教。
后来,我去东京医学院学了几年的牙医,毕业后开了家诊所,也娶了位贤惠的妻子,然后我们的女儿杞子出生了。
女儿出生后,我的情况才有了改善,但那些噩梦般的记忆,并没有完全忘却,每当被女儿问起任何和中国有关的事情,我都会脸上充血,心跳加速,又想起过去的种种,他们都不解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。
我从来没有对我的家人包括我的妻子,提起过我那段侵华时期的血腥过往,所以他们对我的这一段也是一无所知。他们眼中的我是勤奋而慈祥的,只有我知道过去的我是多么的残忍。
后来,我觉得日本文化充满了血腥和虚伪,为了让女儿有更好的成长环境,我们一家移民到了美国。
我在美国开了一家牙科诊所,妻子除了照顾一家,还帮我忙,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还算美满。女儿长大成人,也结了婚,生了一男一女。
除了我的内心还是时不时地为以前的所作所为痛苦,一家人过得风平浪静。
我以为我的家可以一直这么风平浪静下去,然后,却没有能逃脱命运的制裁。
23年前,我贤惠的妻子突然就离奇失踪了,那一天早上,她不过和以往一样到附近的杂货店去买东西,却再也没有回来,至今生死不明。
6年前,我的女儿一家四口,去泰国度假的时候,在泳场溺水身亡,无一生还。当时,并没有起风浪,而救生员也及时赶到救起,但他们却都溺死了。
我知道,是我的报应来了,我当年所犯下的恶行,报应在了他们身上,只是他们到死也不知道,是因为我而起。
我现在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,我也已经是胃癌晚期,离死期不久了,我期盼着能早日解脱。我只希望,有人能在我死去之后,将我的骨灰洒在北京天安门前,让千千万万的中国人踩踏,也算是我的一种赎罪方式吧。
错误的信念会让人造下恶业而不自知,就像一个人长期杀生,很难察觉杀生有什么不对。杀人亦是如此。但不管有怎么冠冕堂皇的信念,伤害了众生,终是要偿还的。
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,都在种因,善因结善果,恶因结恶果。而世人最难辨别的,就是不知道何为善何为恶,所以作恶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作恶,受报的时候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遭遇如此。
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也勿施于物,这是区分善恶的一个很简单的方法:不希望自己的钱财丢失,不要去偷别人的;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被侵犯,不要侵犯别人的家人,自己不想死,不要剥夺别人活着的权利……